Saturday, May 21

四年後

四年後,又再回到北大。我踏入昔日的校園,感動得淚盈滿眶。

北大並沒有像朋友口中般變得多,只是食堂翻新了、多了幾橦新樓和宿舍,小南門不見了,而東門卻多了扇門。一切都更現代化。最不習慣的,是勺園前面的庭園風景沒有了,由從前的兩個網球場和一片草地,變成了一座巨型的灰色國際關係教學樓。

四年前由我房間望出的風景

今天勺園外的景致

在校園裡遛躂了兩小時,重遊「一蹋糊塗」——水塔、未名湖、圖書館——昔日時光即一一重現眼前。

那年是我大學生活中最豐盛的一年,學得最多,卻又玩得最多。身邊的朋友都是國際學生,大伙兒一起到酒吧街、一起到金五星購物、一起遊故宮、一起吃羊肉串、一起到工人俱樂部旁的Vics跳舞……有像「玩轉北京」的感覺。

總在身邊的當然是Helen,還記得那種「相對無言」的情境,就是熟絡得連吃飯時,兩人都能沉醉於自己的思想空間,而不會被沉默弄得不安的境界;我想,還真難再遇另一位這樣的朋友。(除了日後的丈夫。)


我和Helen站在結了冰的未名湖上,背後是水塔

說來奇怪,與在勺園認識的朋友,現在雖然很少聯絡,但每次再聊天或見面時,仍是同樣的親蜜和心有靈犀,這是與加拿大的朋友,甚至部份的李寶椿同學中,都沒有的感覺。

置身北大,還有一種感覺,揮之不去。遺憾的回憶。那年如果沒有在香港整天悶悶不樂的男朋友,我不用思緒永遠在遠方、不用每晚定時回房間聽電話、不用吃麵包省錢買車票、不用去clubbing但不盡興,還可以與Helen遊九寨溝,說不定更與X或Y在一起了!可惜,啞巴吃黃蓮,到頭來只剩下一堆遺憾。

那年,本可以更完滿,不過,可能就是因為那一點瑕疵,令我如此刻骨銘心。

0 Comments:

Post a Comment

<< H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