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pril 5

中東篇--約旦Day 2

2007年12月11日

A very adventurous day!

今早7時多已起床,決定不參加20JD的三人旅行團去死海(Amman-Mabada-Mt. Nebo-Dead Sea),自行到Jerash——在約旦保存得最好和最多的Roman ruin。想著Lonely Planet說從Amman有定時的巴士到Jerash,又難得早上在Amman,就先來個city site visit到Roman Theatre,中午才到Jerash也不遲。

從Palace Hotel走到Roman Theater也只不過20分鐘,那裡的一排樹很漂亮,爬到最高望下來也真有壯觀的感覺,雖沒有羅馬的Colosseo大,但感覺宏偉許多,可能因為restore得完整吧!玩著新買的相機,拍了很多相,很高興。


(for more photos, please visit http://www.facebook.com/album.php?aid=84827&l=eb6cd&id=805910646)

10時到了Tanabo Station,盼望有一輛即將開出的巴士。怎料,是空車,司機說要等1小時才開車,心喊倒楣,但沒辦法,先上個洗手間,整裝一下,10時半上車等開車。發了一會兒白日夢,吃完了昨晚買的蛋餅,但車還沒要開的意思。司機幾次上車說兩句我聽不懂的話,然後就會有乘客下車。我不知道發生甚麼事,也沒有人能為我解釋,唯有繼續等待。我越等越躁,LP說巴士half full就會開車,但現在是almost full也沒開車。

12時,車子還在車站原地,我十分焦急。Jerash 4時關門,我要是2時到達,也只得兩小時逛,白白浪費我本要早出門可輕鬆逛的用意。而且如果回程也是這樣子,我就死定了,還不知道有沒有車子回Amman。

終於,巴士於12時半開出,我足足等了2.5小時。

在車上矇矇矓矓地睡著了,突然間,車子響出爆軚的聲音,滑到路的一旁。時間是1時40分。我心想:完了。頻頻出狀況,我是注定與Jerash無緣嗎?

乘客紛紛下車,有的呆站著,有的hitchhike上了其他車輛。我想總不能坐以待斃,問了位人兄,大家用身體語言溝通,他說走路到Jerash要30分鐘。我當下就開始向Jerash的方向走,同時造出hitchhike手勢,希望遠離人群後,有好心人見我一個異國女孩,可能會載我一程。

這次我生平第一次hitchhike。從來就對hitchhike存在浪漫式幻想,好像是好型、好冒險的事。

不過這次hitchhike並不特別型或冒險。走了不夠5分鐘、在許多車越過我之後,竟有一輛minibus在我身邊停了下來!原來我剛才問路的人兄在車上,而且車裡只剩車頭一個空位,我真幸運!

急急入了Jerash,原來是5時關門,最後一班回Amman的小巴是5時半,算一下也有3個小時逛,還好。但仍是匆忙地邊走邊拍照,玩了很多experimental photography,很高興,至於景嘛,老實說,看多了也差不多,又是那些Roman Forum。


(for more photos, please visit http://www.facebook.com/album.php?aid=85638&l=06e75&id=805910646)

逛Jerash途中,發生了強索吻事件,但有驚無險,在此不贅。

離開Jerash,天已黑,店鋪的人熱心地教我到哪裡小巴回首都,有一個還走到車邊要開車載我到不遠的車站,我連說不用。門口碰到亦正要回Amman的荷蘭人,還好有他,不然會被小巴欺詐,竟開了車才說要5JD,荷蘭人堅持只付1JD,最後司機竟也開心地接受了。約旦人這種性格特別好,討價還價一大輪後,也不會對你黑面,不買也不罵你「運吉」,更會開心地與你聊天。

不用1小時,回到了Amman。荷蘭人告訴我,原來在車站有小巴可以坐,很快坐滿開車,根本不用等大巴。Lesson Learnt。荷蘭人先生在supermarket工作,每年都騰4星期去旅遊,每次只到一個國家;所以今次單是約旦也慢遊4星期。

提早下車一試昨天的士司機推介的Jerusalem Restaurant。叫了一客lamp mezze,吃飯途中有位剛到埗的德國女孩Sophie問我是否可以加入。細問之下,知道Sophie自從3月就去了印度「旅遊」,因為喜歡。起初的她不愛說話,但飯後一起去逛market,她的話就越來越多,還說很高興遇到我,很flattering呢。

另外再提一下,遇到的約旦人都超級好人,拍照無所謂,跟我講話總是面帶笑容,又熱心幫忙。今晚回到昨晚光顧的餅店,老板竟然連錢也不收!

Sophie and I

Friday, April 4

Yasukuni

從前就有好好思考過日本首相參拜靖國神社的爭議性,明白中國人的憤怒,但同時也明白日本人的「有道理」。

當時想,即使侵華戰爭再錯,但這些人只是在國家命令之下,做出這些侵略行為,他們也是迫不得以。既然為國家捐了軀,在這點上,國家總能向他們表達紀念吧。

幾天前,我明白了。《靖國神社》(Yasukuni)這套戲將各樣的感受剝了出來,擺在觀眾面前。

1937年南京大屠殺,日軍在6星期中殺死了20萬中國人。日本報紙中記載,日軍策略砍首比賽,兩位「英勇」的日本將軍,分別拿出120多個人頭。

60年後,他們遭war crime tribunal定罪審死刑;他們的名字,也從此被刻在靖國神社的名冊上,獲日本人、國家供奉。

直至2004年10月,這個最受爭議的神社名冊中,有2,466,532個名字,當中有1,068個是被第二次世界大戰法庭定性為戰爭罪犯,有14個更是一級戰爭罪犯。這些人並非只為日本帝國犠牲而已,他們是視生命為無物的敗類。

日本人視靖國神社為光榮,視參拜靖國神社為自由,但並非每一個出現在名冊上的名字都這麼想。所以有了除名運動。

我看得最激動的一幕,是台灣原住民女子高金素梅第7次到訪靖國神社,要求將她祖先除名,並責斥神社的管理人。高高瘦瘦的她,穿得一身黑素衣裳,束起頭髮,配上珍珠耳環。這張漂亮素顏上,放出堅定銳利的目光,尤其震撼。

她說,台灣人一生被日本人兩次剝削,不單在殖民統治下被迫接受日本文化教育,之後更被騙入日軍為日本打仗。「他們在生前被日本剝削自由,死後仍要被日本剝削靈魂。」「他們不是日本人,不想被埋葬在日本。」

另一位一起要求為父親除名的是日本人。「我父親是位牧師,最珍惜生命的人。因為日軍不夠人,他被召入,被迫殺人。」加入軍隊不夠,他的父親就犠牲掉了。今天他將穿上軍服的父親肖像掛在客廳,提醒客人這個最大的諷刺。

但不管除名要求的原因是甚麼,神社的答覆是:不可以。因為為日本帝國捐軀的人都要被供奉在這裡,這並非人的選擇。他們的生命、靈魂,都已捐給了國家。

原來,真的像高金素梅所說的,這些人死後仍要被日本剝削靈魂,沒有選擇餘地。

(高金素梅令我印象深印,後經媽媽提醒,原來是電影《喜宴》中的女主角,現為台灣立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