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April 29

又是一隻蝴蝶
這次是黑色的
不細意看
還以為是那看守靈魂的飛蛾

仍停在老地方
我的肩膀
彷彿我的擔子不夠重

我煩厭地
舉起手中的香菸
狠狠地烙在她的翅膀上

「唰」一聲
她化成一縷黑煙
焦燻的氣味卻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Tuesday, April 27

花園道3號

經過十一個月的時光,多想離開,也總有點傷感。

602室,我辦公的地方。劉辦內,有「大家姐」風範的秘書小姐和扮「大佬」的小王子(忌安)。其實我實在有衝動大爆宮中秘史,但是在網上數落別人的小動作有違我清高的本性,所以還是轉移說說隔壁何辦的事情。

何辦裏面有個中產人物——巴治奧。他很搞笑,常常來去怱怱、「跳跳扎扎」,一點都不像三十歲的王老五。他人也很好,每次我工作上遇到困難、徬徨無助時,他都會義不容辭地伸手協助,教我感動流涕。另外有個范克廉,人也非常好,而且很安靜,只有在icq內才聽到他活潑的聲音。這兩個人,一凹一凸,像對活寶(有點嘔心)。有時聊天起來,好像我和他們才是同一個辦公室的。

Canteen和Starbucks那一層,也是精神食糧那一層;和許多朋有都在那兒看過飯、嘆過下午茶。中間有兩排長凳,記憶中,曾經有一個人,常坐在那兒等我…都是過去式了。

大廈連接著一道通往香港公園的天橋,未出天橋前,底下有一個吸煙人士的天堂。雖然看著這些白領的面孔,你不會覺得是天堂,因為他們都像是從地獄中逃出來的,但對我來說,那是一個時空靜止的地方。那幾個月我情緒不好,每天往這裡跑幾轉,呆呆地望著下邊駛過的車輛,任由思緒讓尼古丁涂毒,然後再飄飄然地回到辦公室。我常說笑,here is where I get the chance to be hooked up with a banker。但,這確實是我的私人世界。所以最後的一天,臨走之前,亦再到這塊小天地,回味一下蒼涼的感覺。

花園道3號附近,也有許多回憶。

立法會有其獨特的氣味,曾在我夢中出現過。所以,我常覺得我是注定要與這橦莊嚴的大樓扯上關係。對立法會的回憶,最深刻的還是與老細的飯盒會。每次飯後,都像沒吃過一樣,而且血壓上升了,腦細胞也死了不少。

香港公園,於上年年尾,是我和Winsome每天午飯的地方。中環四面石屎臨立,而這個美麗的地方就提供了白領一個極樂園。

其實,原來,我要離開的地方,也十分可愛。


Wednesday, April 21

李敖

於復活節期間與爸媽到郷下旅遊,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旅遊巴上度過。大睡之餘的時間,我讀了《台灣八大家散文精品集——李敖三毛卷》。

在李敖的序中,有一段:

人稱李敖是台灣文壇的怪傑。他既是一個雜文家,也是一個政論家,他曾因言辭激烈,兩度被陷囹圄。出獄後,他非但沒有絲毫收斂,相反觀點醠為大膽,對於敏感問題的涉及更為直截了當。他出獄後的文章,對台灣社會生活各個領域中的內幕一一挑破,對諸如政治、經濟、法律、文化等各方面的問題加以深入剖析,文字灑脫,語言尖刻,毫不吞吞吐吐,對於當局以及宿儒明星們常大加嘲弄。不避權貴,不畏眾議,是李敖雜文的一個突出特點。

讀到這,感覺有點陶傑。他們都狂妄自大,尖酸刻薄,也喜歡引經據典和用「春宮圖」式的比喻來諷刺時弊。但我想,如果李敖知道他被拿來跟陶傑比較,肯定會很不屑,因他的自負可說是無人能及。他的自負每字行間都直接地表露出來,而陶的是比較間接的。

不過,我就是喜歡李敖這個人物。李敖飽讀古書,文字根基扎實,而且吃得苦頭,人生經歷豐富,更不像陶般崇洋媚外、人格分裂。何況,要高傲得像他這副德性,也需很大的學問和勇氣。

第一次知道李這個人,是幾年前在台灣的某會評論節目,他的一番言論令我留下深刻印象。他說,要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定要經歷過兩件事:當兵和坐牢。(當然他都經歷過。)其實我也蠻認同的,因為現今的男孩都太弱了,可能真要受點罪,才能長大。

李敖,蠻搞笑的。


Wednesday, April 14

預料之中?

七位福建農民被查明其中國籍身份後獲得釋放,更受到良好待遇;中國和伊拉克的外交關係更上一層樓。

所以我就說嘛!

Tuesday, April 13

章法大亂

世界亂了,事情都不跟據章法發展。

七個福建農民不知伊拉克的狀況,亂闖到當地,昨天被武裝分子捉了當人質。中國正循外交途徑了解事件,並希望透過國家的反戰立場遊說武裝分子釋放人質。

我一直以為中國人在伊拉克不會有事,因為中國一直都與中東國家的關係友好。在美伊戰爭之前,香港和中國的記者到當地採訪都受到歡迎和友善對待,伊拉克人說:中國人是我們的朋友。
所以我本來打算在戰前到伊拉克「觀光」,因為戰火勢必破壞許多歷史文物,以後的人就沒辦法再感受到古城曾有的輝煌。可惜,因為伊拉克早被聯合國實施禁令,所有國際航機不得前往,因此要到巴格達,必須從約旦或科威特繞道坐三天的火車而去,所以我打消了蠢蠢欲動的念頭。前一陣子我也打算參加美國民間組織的訪問團到伊拉克傳教,亦可惜一直未找到空檔前往。

如今我有點意識到危機感了。可能,我也是會出事的。

不過,也極有可能,武裝分子們誤以為那七個福建人是日本人。

三個日本人幾天前亦被捉起來當人質,恐怖份子威脅要日本政府放棄支持美國對伊拉克的戰事。但三天下來,日本政府竟仍不理會國民的要求、不理會人質的安危、不理會人質家人的徬徨,堅持不投降。執政者竟甘願為美國這個盟友犧牲三個國民。

回到台灣。

我心愛的馬英九先生(對不起,這兒有點不太專業)竟要被民進黨市議員聯署罷免,因其認為馬處理410集會手法不當,提案將於明天送交中選會。可能我有點偏袒,但馬先生一直被公認為嫉惡如仇的才幹之士,難道這樣難得的政治人物也要成為混亂中的犧牲品?

另外扁先生被學生批評後,也虛偽地回應說會檢討社會上的族群糾紛。甚麼屁話,族群糾紛不是他挑起的嗎?他會放棄讓民進黨上位的技倆?

世界,亂了。


Wednesday, April 7

趙紫陽

轉眼間原來已經過了十五年,離一九八九年的天安門民運事件已過了十五年。當時我還是一個五年級的小學生,五、六月期間每天看著電視新聞,也不太了解事件的因由過程。

但隨著多年過去,我對事情有了比較深刻的體會,每當電視重播六四片段的時候,我都會眼泛淚光。當時國家中央中共總書記趙紫陽於五月十九日探望學生是其中動人的一幕。

趙紫陽知道自己的大勢已去,因此縱然知道可能獲得的政治下場,仍毅然決定與中央的立場對立,到天安門廣場支持絕食多天的學生們,含淚對他們說:


同學們,我們來得太晚了。對不起同學們了。你們說我們、批評我們,都是應該的。我這次來不是請你們原諒。我想說的是,現在同學們身體已經非常虛弱,絕食已經到了第七天,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絕食時間長了,對身體會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害,這是有生命危險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希望儘快結束這次絕食。我知道,你們絕食是希望黨和政府對你們所提出的問題給以最滿意的答覆。我覺得,我們的對話渠道是暢通的,有些問題需要一個過程才能解決。比如你們提到的性質、責任問題,我覺得這些問題終究可以得到解決,終究可以取得一致的看法。但是,你們也應該知道,情況是很複雜的,需要有一個過程。你們不能在絕食已進入第七天的情況下,還堅持一定要得到滿意答覆才停止絕食。你們還年輕,來日方長,你們應該健康地活著,看到我們中國實現四化的那一天。你們不像我們,我們已經老了,無所謂了。國家和你們的父母培養你們上大學不容易呀!現在十幾、二十幾歲,就這樣把生命犧牲掉哇?同學們能不能稍微理智地想一想。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你們都知道,黨和國家非常著急,整個社會都憂心如焚。另外,北京是首都,各方面情況一天天嚴重,這種情況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同學們都是好意,為了我們國家好,但是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失去控制,會造成各方面的嚴重影響。總之,我就是這麼一個心意。如果你們停止絕食,政府不會因此把對話的門關起來,絕不會!你們所提的問題,我們可以繼續討論。慢是慢了一些,但一些問題的認識正在逐步接近。我今天主要是看望一下同學們,同時說一說我們的心情,希望同學們冷靜地想一想這個問題。這件事情在不理智的情況下,是很難想清楚的。大家都這麼一股勁,年輕人麼,我們都是從年輕人過來的,我們也遊過行,臥過軌,當時根本不想以後怎麼樣。最後,我再次懇請同學們冷靜地想一想今後的事。有很多事情總是可以解決的。希望你們早些結束絕食,謝謝同學們。


說到這裏,趙紫陽向在廣場的學生們鞠躬。

從始以後,趙紫陽失去了自由。

為何在中國堅守自己理念的人都擁有如此下場?一位年過八十、病重的老人家,臨終前仍不能「獲發」一點自由,為何與中央思想背道而馳就要付出如斯代價?為何憐惜下一代就需鬱鬱而終?

中國消息封鎖,加上六四事件是國家一大禁忌,現在的青年根本不清楚八九年北京的大學生所作出過的犧牲。我曾經嘗試與北京大學的同學談這事,但他們都不了解曾經發生過甚麼事,而且也不覺得是甚麼一回事。

從歷史中汲取教訓才能有進步,但明顯地中共所汲取的教訓是與平常人不同的。他們要安定社會,就是去思考如何避免如果趙紫陽逝世的消息不引起社會動盪,而並非研究如何更得民心。
傷痕文學作家白樺的《苦戀》中所提的問題 —— 我愛國家,可是國家愛我嗎?—— 不知要再過多少年才會有一個正面的答案。


轉載《趙紫陽病重 京急開會應變》

中國要聞
A32 香港經濟日報
2004-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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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紫陽病重 京急開會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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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民運因反對鎮壓而被撤職的中共中央前總書記趙紫陽,據稱已陷入六成肺部壞死、「生命已很有限」的病危狀態。不過,趙紫陽的前秘書鮑彤認為,趙即使生命垂危,得到解除軟禁的機會並不大,他在有生之年相信都難以重獲自由。

60%肺壞死 醫生稱生命有限

  多維新聞網昨日引述接近趙紫陽人士的消息證實,現年84歲的趙是在今年2月底流感高峰期進入住北京醫院,當時醫院的院長組織了一批專家為其診斷,發現其肺已有60%壞死。其間北京醫院更向趙紫陽的親人直言,趙的生命已很有限。多維社新聞網同時並引述有關消息指出,除趙紫陽確實患有重病外,他的夫人梁伯琪約三天前亦因中風住院。

  而自趙紫陽病重後,《路透社》引用消息透露,北京的中央高層已對事件特別關注,並已開會緊急應對,防止趙紫陽一旦在六四事件15周年前後去世,會引起社會的騷動。

  《路透社》昨日引述趙紫陽任中共總書記時的秘書鮑彤,發出的公開信直言,趙在有生之年難望重獲自由。

  鮑彤在信中稱,趙紫陽已完全喪失自由,現時他雖已80多歲,健康日差,但對中國政府來說,趙獲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有生之年也難望獲得改善。當中,內地傳媒至今仍被禁止提趙的名字,當局依然控制人民談論或知道趙的消息,從這個例子便可見微知著。鮑彤在信中又批評指,內地政府只是在表面接受人權概念,但實際上繼續違反人權,因此只有透過國際施壓,才可加快改善中國人權狀況。

鮑彤:難望獲自由

  事實上,分析家評論趙紫陽難獲自由時亦指出,趙雖已無力重返政壇、影響中國的政局發展,但一些因六四上台的領導人現在還活著及掌握著權力,他們把趙紫陽視為一個安全威脅。

  分析家又提出,趙紫陽一旦病逝,可能會促使改革者和不滿社會的民眾集會,令胡錦濤為首的中國新領導,面臨的一個敏感政治問題;情況一如1976年周恩來去世後,天安門廣場爆發了四五運動,以及1989年因中共前中央總書記胡耀邦病逝,觸發的民主運動。


Contradiction

I have been constantly confronted by two goals I have in life: life goal and career goal, which don't seem to match and in fact, contradictory.

Right now I can still wear brand names like one office lady in Central and have happy hour at Lan Kwai after work. But one month later, my life's gonna be very different.

My desired lifestyle is one like a sophisticated woman from the middle/upper class' (貴婦). Though I don't buy a lot of expensive jewelries or makeup's, I like fancy dresses and shoes and bags. I also enjoy fine dining at SOHO, having high tea at hotels, shopping in Landmark and Lane Crawford.

My dream, however, is to be a travel journalist: reporting in third world countries and even war zones, and discussing life with both people from the grassroots and the authority. I do not want to be an expat journalist: chit-chatting about politics in a bar and pretending by that they're saving the world.

My favorite career motto is "to protect the inflicted, and to inflict the protected".

How much am I willing to sacrifice my comfort and leisure for my dream?

When I stay in to read and write I do not have time to wear my expensive dresses but when I go out and have fun I have to trade off with my newspapers reading time.

It's a similar dilemma about women choosing between career and love. When they focus on their career their boyfriend complains. But when they dedicate a portion of their precious time to their relationship the chances are they become only a mediocre in the field.

I don't understand how people can live an extravagant life while fighting for social justice by helping the poor and needy. My current boss is one example and I do see conflicts in it.
I know many young couples at my age are together making over 100K a month. I don't fancy their jobs because they are to me very money minded and I don't want to turn myself into money making machine. But I do see the gap between my dream and my desired financial status.

But afterall, I don't need to be a millionaire; I only want to be financially free.

I see it will take me a long way to strive a balance.


Thursday, April 1

April 1, 2004

The first of April has a few connotations to me.

First and of course, it’s April Fools Day. The one and only time I got fooled on this occasion was two years ago by Christian and da group. It’s a very dumb but funny joke and I knew what was going on right away. How could Kelvin possibly kill anyone yeah??!!

Second, it’s Norman’s birthday. But for sure he’s no fool.

Lastly, from this year onwards, April Fools Day is also the memorial anniversary of Leslie Cheung’s death.

Last year today, while the city was overshadowed by the outbreak of SARS, the superstar added much agony to the scene with him jumping off from Mandarin Hotel and ending the scourge in life. I was quite shocked and disappointed that such tough-as-Kevlar legendary figure ended his life that way. I usually despise suicidal behaviors, but as one does not speak devil of the dead, so I’m indifferent. Nevertheless, Leslie Cheung did have his last contribution to the society in the sense that his death raised the awareness on the illness of depression.

“Time flies” is my most said phrase. And sure it does. One year has passed like a snap, last year this time, everything was so different.